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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长沙 魅力湘西
发布时间:2017年8月14日 信息来源:扬州市装饰行业协会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薛 丰
     到长沙的时候已经五点多钟了,下班的路上非常拥堵,大巴车走走停停,得以慢慢地观看这座城市。经过长沙火车站,我留意了一下,站名用毛体集字,远远的看上去,车站主楼像一个长长的盒子,上面驮着高耸的钟楼,为来来往往的行人把控时间。钟楼上的“红辣椒”体现了长沙人爱吃辣椒的符号元素,同时也传播了“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”的思想。火苗朝上,又象征着“风平浪静,国泰民安”的社会环境。如今长沙人从从容容的生活着,一定不会忘记发生在1938年11月13日凌晨的那场大火。为应对日寇的进犯,国民党当局采用焦土政策,制定了焚烧长沙的计划。但在计划正式实施之前,一系列偶然因素却让这场火灾变得完全不受控制,大火烧了三天三夜,酿成巨大灾难,繁华的千年古城毁于一旦,人们在睡梦中被无情的火魔吞没。这让长沙与斯大林格勒、广岛和长崎一起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毁坏最严重的城市。大半个世纪过去了,性格奔放的长沙人重振旗鼓,用满腔热血精心描绘着长沙新的发展蓝图。
    行驶在宽阔的双向四车道湘江一桥上,桥体与周围的山水相称应,不啻是一个优美的景象,仿佛从岸边自然生长出来,远望好似搭在山与水之间的琴弦,夜幕降临下,与华灯交织,奏响了美妙的人间小夜曲。这一车旅客以建筑人为主,出于职业习惯,难免会谈论起桥的构造、材质、承重、感官,甚至于它的隶属关系等。冷硬的钢筋、粗砾的沙石历经打磨成为新的载体,使这座混凝土双曲拱桥,展现出坚韧而又优美的身姿。当时,参与到造桥行列当中的有许多自愿做义工的普通市民和学生,如今,行走在自己曾洒下汗水的地方,心中的那份幸福感是不言而喻的。垂钓的人已经收了工,浅桔色的灯光折射在渔具上,好一个温暖的烟火人间。
     一只脚已经跨入秋天,不过这明显的是小孩子的蹒跚步,有时候说不定还会倒退几步,此时长沙正是这样的天气,比较热。来到橘子洲头,一大片植物在路灯的照耀下,幽幽地在绿与黄之间变幻。汉唐时,这里因大量种植柑橘而被称为橘子洲,后经过改良栽种了罗汉松、银杏树等。路两边的橘子树、柚子树上的果实招摇地挂着,唾手可得,有的表皮还泛着青,看得多了,两颊便生津。往前走,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白色的雕塑,它是一代伟人毛泽东青年时期的形象,像体全身长83米,宽41米,高32米,分别有所指——毛主席享年83岁,执政41年,在这里创作沁园春.长沙时正值32岁。上初中的时候,课本里有《沁园春.雪》,老师要求背得滚瓜烂熟,至今仍很流利,相信很多人有这样的经历。我偶尔兴致上来还会默写,在一种愉悦难表的状况下,以此来抒发性情;或为打气振奋精神,书写的动力就是因为这首诗太有魄力了,充满诗魂。重庆谈判期间,毛主席曾亲手将这首诗赠与柳亚子,想必蒋公中正见到此诗,一定会被如此气贯长虹、胜券在握、志在必得的语境震撼,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形的压力吧。今天第一次接触《沁园春.长沙》,而且是在毛泽东当年秋天写这首诗的地方。面对滔滔湘江水以及片片摇曳的舟影,现在的我大概理解,为什么《沁园春.长沙》没有《沁园春.雪》那么让人耳熟能详,也许是因为前者尚处于革命的早期,在寻求救国之路上还有点“怅寥廓”吧。写作时间相隔十多年后,枪林弹雨身外置,戎马倥偬立殊勋。时过境迁,“俱往矣,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”,是对“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?”的最酣畅最笃定的解答。
     在这个北纬30度的神秘地方,耳闻哭嫁和唱山歌的风俗。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立与寨子口,用一颗待嫁女儿心,把对父母的感恩、兄弟阿姊的情谊,全身心地倾注于自己的歌声里,都是声情并茂的即兴哭唱。一哭就是十天半个月,唱中有哭,哭中带唱,唱哭了山河,使草木唏嘘。每年三月三或六月六,青年男女整装以待,男左女右,互对山歌。代表作山歌《马桑树儿搭灯台》讲述了是贺龙的堂弟贺锦斋与其妻戴桂香,通过一首山歌来传达十年间聚少散多的相思之情。在湘西永顺县一次战斗中,贺锦斋不幸牺牲。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,总会见到一个秀美而又凄凉的女子背影,那是一位年轻的妻子在送别丈夫的山间小路唱《马桑树儿搭灯台》,一遍遍地回想,丈夫在昏暗的油灯下,如何改写歌词,并教会了她。心中的歌唱到九十多岁直至终老。一片片压放在楠木箱里、枕头下的马桑树叶,留着待郎归。繁花待剪,山歌难对,光景去如飞。桑叶离枝,弦音如梦,何处觅灵犀?树叶离开枝干就会枯死,而她将它们看成是有生命力的东西,每每捧起,似乎还听到脉搏的跳动,马桑树就是一棵红豆树。
     距离国庆还有几天,已经感受到浓浓的节日氛围,慕名而来的人挨肩接踵。张家界原本为大庸县,是古庸国所在地,一九九零年之后才更名为张家界。它被推往人们的视线,还得感谢画家吴冠中。有一次他去湘西写生,误闯误入一座隐秘的大山,为这片意外邂逅的茫茫林海所痴迷,回去一发不可收拾,写下了一篇文章《养在深闺人未识》,使这里声名鹊起,才让更多的人饱览到张家界山之绝美,为我们展示了中国山水画的原本。这里以石英砂岩的峰林著称,经过成千上万年的地壳运动,产生如今极其罕见的怪石林立的自然景观,也演变成现在兼具黄山风情和桂林山水之秀美的独特风貌。站在两分钟的观光电梯里,如此靠近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悬崖峭壁,人还有什么不能虚怀若谷一点呢?仰视长剑出鞘,直逼云霄的山峦,有的被大片不均的植被覆盖,就像立起来的沙洲。似雨非雨天,雾锁山头山锁雾,云入梦里梦入云,大山的刚毅雄姿又平添了几分柔美与娴静。看远处,那一座座神秘城堡般的山头,必定隐藏着如爱丽丝般的少女,让人无限的遐想。
    几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,到湘西,不得不提一位地标式的人物,那就是沈从文先生。他让一个苏北小县城的青年汪曾祺,不远千里考入西南联大,就是为了师从于他。这个文化不高,没上过大学的清贫的苗族才子,奉献了一部部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小说和散文,散发着恒久的魅力。日后,汪曾祺在沈从文的指导以及自身的禀赋与努力下,终于成为他的高足。虽然这次我未能在沈从文文集中游走,去触碰一下湿淋淋的缆索、穿过深翠逼人的竹篁、蹲下身捧一捧有刺刺边的虎耳草,只能在舞台上的《翠翠》中,回味边城故事。但他醉心于展示人性之美、人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的心灵故事和水边乡情,像花瓣一样开放在我心灵的每一个角落,历久弥香。作为汪曾祺的同乡,我好像与沈先生又靠进了一点。他的纯正憨厚、一生劳心写作、孜孜以求的高尚品德和情操,永远是一个热衷于文学的人的学习楷模。
    “星斗其文,赤子其人”,他如通透的明珠点缀着山山水水,用滚烫的热情在生活与写作之间谈笑自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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